“有马场了不起哦。你看阿爸抱着岁岁,跟他的老兄弟们炫耀的样子,有你陪她玩儿的份吗?你估计只能送个马!”科尔沁亲王世子道。
“阿爸是替岁岁攒小金库啊。”鄂伦岱福晋一眼就看明白了。
科尔沁亲王的兄弟们,那都是腰缠万贯的大财主。几十年的战争财,攒的可不少。这还不提祖上的积攒。
他们就像是睡在金山上的巨龙,随手一划拉,就是一串红宝石项链,或者一捧金币。
“大侄女儿喜欢金子?”二贝勒聚精会神的观察着佟妙安。
鄂伦岱福晋赞赏的看了二贝勒一眼,她就说吧,二弟比大哥聪明很多。
大哥少长的半个脑子,可能长在二弟脑袋里了吧。
“她在白云观长大,总想给能给道观里的祖师爷塑金身,盖金顶,烧最粗的香。所以,对黄金格外的喜爱。”鄂伦岱福晋道。
“原来如此。大侄女儿心里善良,随了姐姐。金子简单啊,咱们几个谁没个一库房的金子,给大侄女儿造个金床、金马车都没问题。”二贝勒道。
二贝勒信长生天,不能给道观捐金身、金顶,但是他可以给大侄女儿送金子。至于大侄女儿怎么用,那就随她了。
科尔沁亲王抱着他的宝贝外孙女, 和兄弟、亲信们打了一圈招呼,佟妙安的小金库直接可以另起一个库房,从库房一, 变成库房加二。
佟妙安笑的眼睛眯成弯弯的月牙形状, 是个十成十的甜妞妞。
“走, 外祖父的小郡主, 起驾咯!”
科尔沁亲王将佟妙安抱上他的爱马,自己再单手翻身而上。
科尔沁亲王世子的眼珠子,瞪的老大:“阿爸抱着岁岁骑马!”
“这有什么奇怪的,妹妹刚才不也是和岁岁一起骑马过来的吗?”二贝勒情绪稳定道。
“这不一样。除了阿娘和妹妹,你什么时候看过阿爸的马上, 坐过其他人。我小时候想坐阿爸的爱马, 阿爸一次都没答应过。妹妹前几年,带大侄子、二侄子来科尔沁, 阿爸也只是给他们安排小马骑。”科尔沁亲王世子道。
“你也说了,除了阿娘和姐姐。阿爸宠女孩儿也不是一天两天的,你才知道啊。”二贝勒拍拍他的马儿,也轻松的翻身上马。
科尔沁亲王世子一拍脑袋,嚎了一声:“我的女儿身啊, 下辈子我一定要投胎当个女子。”
“大哥,你先感受生孩子的痛,能接受了再说其他。”鄂伦岱福晋也骑上了马,她坐在马背上,低头看着她的蠢大哥。
科尔沁亲王世子点点头, 然后猛抬起头。
“妹妹, 你骑的是我的马!”科尔沁亲王世子道。
蒙古男人爱马,马就是他们的小老婆, 不能随便给别人碰的。
鄂伦岱福晋无赖道:“那怎么办?我的马让它自己出去玩了,这么久都不知道跑到了那座山头,喊不回来啦!”
“大哥,你也不想阿爸回到王帐后,看到我那匹马,想起我和你赛马的事儿吧?”鄂伦岱福晋道。
“那我怎么办?”科尔沁亲王世子傻眼。
“不管咯。大哥,我先行一步。”鄂伦岱福晋坏笑着,笑声得意又挑衅。
“诶,妹妹总是欺负我。”科尔沁亲王世子捶着胸口,气的吼道:“她怎么那么厉害。那可是我的马,居然听她的话,不听我的。”
二贝勒留在原地,人还没走。
“大哥,上来吧。这附近没有其他的马。或者,你再等一会儿,等妹妹和大侄女儿的马车赶上来,你坐马车回去。”二贝勒道。
“好弟弟,还是你心疼大哥。坐什么马车,轱辘慢的很,哪有骑马爽快。”科尔沁亲王世子毫不犹豫的拒绝等马车来。
二贝勒可怜的马儿,一下子载了两个身型高壮的大汉,整个马都懵了。带不动,真的带不动啊。
抬起马蹄,马驹跑起来的速度,比正常慢了一大半。
好在科尔沁亲王顾及外孙女的身体状况,不敢冒险,将队伍的前进速度控制在慢速,二贝勒和科尔沁亲王世子才不至于被大部队给丢下。
一大队人马,浩浩荡荡的回到营地。
普通士兵自觉退下,回到他们的位置上。
“晚上宴会再聚。”科尔沁亲王对着他的兄弟和大臣们道。
“晚上再聚,我们不打扰王爷和郡主一家团聚。告退。”
科尔沁亲王牵着佟妙安的手,走在最前面。
王帐的毡帘早早的掀开,一位慈眉善目、气质敦和厚重如大地之母的中年妇人,坐在酒桌前,拎着镶了宝石的茶壶,往金酒杯里倒入热腾腾的奶茶。
“王妃,咱们家的岁岁,来了!”科尔沁亲王在外威严凶狠,面对他的王妃时,却只像一头吃饱喝足没有攻击力的温和大粽熊。
“岁岁拜见外祖母!”佟妙安向科尔沁亲王妃行蒙古礼。
“岁岁,好孩子,好孩子。长这么高了,真好。外祖母欢迎你回到科尔沁。”科尔沁亲王妃在科尔沁亲王走进王帐时,就已起身迎过来。
她的眼神,一直紧紧的盯着佟妙安不挪开。